【散掉的青春——等待】

或许，冥冥之中，你我同在期待，譬如下一秒的生死轮回，一段你渴望已久的感情，又或者是一个想忘却又无法相忘的人……

---指尖温柔

陌离篇

记得，那是我第一次见他。

又或许，不是。蓦然的相逢，却有一种本应如此的熟识感。

以至于，都想不起来，该是怎样的一种心情。

也许，真的有缘分这样一种奇妙的存在。不然，芸芸众生里，独独让我用一个转身来遇见他。

没有过于英俊的外表，或是称得上潇洒的造型。大抵只能算是最平凡不过的一类。然而，人来人往，你总能轻易的发现他。

独特而又鲜明。

似乎，他是在寻找或是等待着什么，谁都可以轻易的读出他眼神中的期望。

每有车来的时候，他眼里的期望便会胜上几分。而这期望到最后却每每变成失望。如此的重复、轮回，却不见有一点沮丧，我想象不出，该是怎样的人或事，能让他如此。

固执，或者说是偏执。

总是习惯于清晨时候，一个人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散散步，趁着所有人都还在熟睡，听听自己的脚步声，和着空气的清香，舒适而又惬意。又或者，双子星座的人都有两面性，所以，偶尔也会塞着耳麦，哼着有些跑调的歌曲，穿梭于人潮人海，如同雀跃的百灵鸟，漫无目的。喜欢安安静静的看书，寻找词文里“缓如流水却沁人心脾”的情事，却又暗自鄙视自己哭的歇斯底里的弱不禁风，以至于到了最后不得不花更多的时间来安慰自己。于是，每个街头巷尾都可以找到我留下的痕迹：天云楼、小莲庄、嘉业堂……

也许看到这里，你的唇角会忍不住地写满笑意。然而，这就是我，一个安静与喧嚣的矛盾结合体，一个习惯做梦却又有一丝胆怯的女子：陌离。

那一年，固执地选择了这座城市，它有着一个诗意盎然的名字：南浔。或许是因为看多了书里的烟柳画桥，便忍不住地想要去看一看真正的江南烟雨，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，我开始习惯这里的生活：长满青苔的青石路、雕花的木阁楼、浅浅的垂柳、挂着布幔的酒肆、印着水墨画的竹纸伞、划过水面的船桨声、倒影着百年石桥的波光粼粼，偶尔还有几只杂花的野鸭……粉墙黛瓦，莲池曲桥，一切的一切，恬淡而又静谧。

看见他的时候，我总会想起那句诗来：

你见或者不见我，我就在那里，不悲不喜。

那个在转经轮、梵唱声里写情诗的男子。

那个总是带着期望而来，却又带着失望而归，没有太多言语，却似乎总是欲言又止的男子。虽然他们从未产生任何焦急，然而，时光却在他们身上铭刻下相同的印记。我不知道，那应该叫做不悔，还是，痴。

没有词文里“蓦地一相逢”的邂逅与惊喜，只是带着继续好奇，我远远的观望，似是不忍心打破这梦境般的凄迷。然而，我忘记了常人总说的话语：当你对一个男人好奇，那么离你沦陷也就不远了。我就这样的沉迷而不自知，直到某一天如同朝拜者一样匍匐满地，一个眼神、一个微笑都足以让我放弃自身。

会恶作剧的掐着秒表计算他出现的时间，会无聊到细数他一天皱眉次数，也会奇怪为什么总是只见他一个人、独来独往，甚至于把他当作模特竟画起素描来。如同找到心爱的玩具，我乐此不疲的玩着一个人的游戏。直到突然发现，已有很久没有再去过街角的便利店，而素描也不知不觉的摞了满满一榻。

悄然间，他竟占据了我生活的全部。如同带有魔力的漩涡，一点一点拉扯着我向他靠近，无从逃离。

烟雨是江南固有的天气，那一天亦是如此。

雨水从青黑色的屋檐上滑落下来，一滴一滴的，如同散了页的音符，在青石上摔的支离破碎。

从家里出来，撑着一把竹纸伞，一头留了很久的长发，一条波西米亚风格的裙子，一双系丝凉鞋，行走在白墙黑瓦之间，虽然有点凉的难受，那一刻，我想我有着江南女子的婉约与柔情。

雨雾打湿了他的头发，水珠顺着发丝落进衣服里，漫延开来，最后在他的脚下汇聚成一条弯弯曲曲的“小溪”。也许是因为有些冷，他的唇有些发白。湿透了的衣服紧贴在身上，如同刚剥完皮的树干。

他就这样站在那里，同样的位置，同样的期盼的眼神，也许，最终还会演绎着同样的故事。

不是第一次下雨，也不是第一次看他淋湿，然而这时候，却似乎总有一个声音在鼓动我向他靠近，为他遮风挡雨。也许，只是想在最美丽的时刻遇见，如此而已。

我鼓足勇气，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，似乎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。越接近越是胆怯，而当我终于将伞撑过他的头顶，静静的站在他身后时，所有的勇气都如潮水般消退。红着脸，一边懊恼自己的冒失，忍住掉头转身的冲动，一边假想他转过身来该是怎样的场景，我又该有怎样的对白呢？

天有些闷，以至于，我的脸都有些发烫。

雨水顺着伞角落在白色的裙边上，晕开成一片片涟漪，如同我波动的心事。

也许是感觉到雨停了，他缓缓的转过身来。几颗水珠因为他的转身调皮的撒在我的脸上，凉凉的。那一霎那，我看见他眼中转瞬即逝的错愕与惊喜，最后快化成淡淡的失望。或许是太久没有讲话，又或者是受了寒，他的声音有些沙哑，浅浅的一句“谢谢”足以让我激动莫名。然而，来不及细细回味，正当我满脸通红地准备回答他时，他却轻轻地推开了雨伞，并略带担心的走向一旁，随即继续他的坚持。他指尖的冰凉传到我的手心，有些委屈，以至于太过用力，握伞的指尖都有些发白。

雨水沿着伞角滑过，在我和他之间交织出一幅雨幕，两步之间，却如同两个世界般遥远、陌生。

我有些发愣，傻傻地看了他好久。随后，默然地扔掉手中的雨伞，静静地陪他站在一旁。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选择留下，而不是转身就走，也许，是想挽回些什么，也许是想几年有些尚未来得及开始的东西。

雨水湿透了全身，风吹过，有些冷。

竹纸伞上的水墨画渐渐在雨里散开，只剩下融满一地的苍白。

终于明白，那首诗不曾为我而作；那布幔、转经轮里的梵唱，也勾勒不出我的身影，所以，如同词文里写的一样，不是每一个故事都会有完美结局，而我，只不过是跌入了自己的陷阱里……

三年后，我大学毕业。

走那天，将所有的词文送给了朋友，独独留下了一本《仓央嘉措》情诗。上车前的一个转身，不经意的回头，再次看见那个让我眷恋至深的男子。隔着窗玻璃，我用手指在雾气里深深的写下你的名，一遍又一遍：陆扬，陆扬，陆扬……

陆扬篇

你走之后，我一点都不快乐。

总有一些东西，是不可以失去或是被遗忘，而一旦错过，哪怕是一个转身，也许就需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偿还，譬如爱情、譬如生命，等待。

而于我，则是你。

有些木纳，或者说是犯傻，以至于认识我的人都在疑问，为何我会有一个与自己原本如此不相符的名字。胆小，连跟女孩子讲话都会脸红，索性，这也成为最初你捉弄我的理由。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，你十分友好的问我的名字，而我满脸通红似乎受了委屈的样子，让你纳闷不已。第二次你仍旧问了我这句话，更为不堪的是这直接让我落荒而逃，背后依稀还能听见你忍俊不禁的笑意。如是几次，我终于敢红着脸告诉你我的名字，虽然，不敢正视你的眼睛。

何其有幸，因为这，竟让我认识你：云夕！

再然后，相识、相知……

这一幅幅画面每一天都在我的眼前流转，仿佛刚刚过去，然而，真的已经是过去了。一年了，我们不在一起已经一年了。

习惯在宿舍楼下等你，习惯陪你一起自习，习惯跟一旁的你讲悄悄话，习惯一起去食堂占座，习惯抄你作业，习惯让你帮我补习，习惯陪你散步、逛街，习惯同你在图书馆A区里写在书中的小秘密，习惯看你刚睡醒的样子，习惯不经意间你我眼神的不期而遇，习惯你的小脾气，习惯你的一切，你的气息。

试着去假装你还在身旁，试着去努力像你说的要忘记你，而那写在书页上的每一个字都痛彻我的灵魂里。在宿舍楼下等到关灯，才突然明白你真的已经不在，总是提醒自己要去忘记你，只是为何你的名字却越来越清晰。发了疯似的到处找你，去我们从前去过的每一个地方，向每一个认识或是不认识的人打听关于你的消息，然而你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，悄无声息，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。

一个人走在熟悉的路，总感觉有你在身旁，每一次转身，都会期待有意外的惊喜，而我只看空荡的街景。手边空荡荡的，依稀是你宛若莲花般静谧的笑容。

你知道吗？四教换了新的桌椅；快要干涸的莲庄已经开满了荷花，据说还有人从里面钓起来一只甲鱼；公园里那把我们常坐刻满字的木椅被换成了石椅；图书馆里的张姨辞了职；那家你最爱吃的双交面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关了门；系里的师兄师姐也还常向我打听起你；我写给你的当作生日惊喜的信已经快有400封，堆了我半张床；同寝室的“梁祝”最终还是分了手……所以，你也不会知道，我还有一句话从来都没告诉过你……

你曾答应过我，要永远在一起，你不会骗我的，就像我从来不舍得骗你一样，对不对？我想总有一天，你会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，带着暖暖的微笑，轻声的问我的名，那时，我一定不会脸红，更不会躲避，而是给你一个深深的拥抱，告诉我有多想你，而后大声的告诉你我的名：

你好，我叫陆扬，属于云夕的陆扬。

不知是听谁说起，也许只是错觉，听说你要回来，于是每天都小心翼翼的在站台上守候。满怀期待的注视着每一辆车，因为我害怕错过第一眼看见你的时间。他们劝我放弃，不要再等你了，因为除了我似乎所有人都没有听说你要回来的消息。

然而，除了这，我不知道该才能找到你，除了这，我还可以做些什么呢？

你不在，再过漫长的时间于我而言也不过是黑与白的轮回。

所以，即便今天你不在，那么明天呢？或许，明天你就真的回来了呢，对不对？每一次转身都足以让我担心莫名，因为我害怕就在我转身的下一刻，又或者你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我面前呢？

云夕，我恨你，真的！

可是，还是好想你，很想，很想……

似乎时间从你不在的那一个瞬间便已停止。

以至于我已开始记不清究竟是过了多长的时间。

我总是不习惯撑伞，你知道的，即便我总会习惯性的带上一把伞，那一天同样如此。雨水顺着发丝落进脖子里，有些凉凉的，还有些暖。窸窸窣窣的雨声，在站台的顶棚上谱写出一曲疏密相间的舞曲。雨水漫过我的眼帘，有些生疼。烟雨朦胧里，我努力搜寻着你的身影，如梦似幻，快有些分不清，仿佛中，又看见你光着脚走在雨里的样子，宛若一只舞动的精灵。

身后突然飘来一缕淡淡的百合香，那是你所喜欢的味道。我兴奋的转过头，满眼期待，那会是你吗？看见她的一瞬间，那如此相似的眼神一度让我惊喜的以为那真的是你。然而，即便她有着一头同你一样漂亮的长发，喜欢用华美的竹纸伞，然而，她却不是你。有着说不清的失落与苦涩，我跟她说了一声“谢谢”，随即推开了她好心遮过来的雨伞。

也许是我的行为让她有些尴尬和委屈，我分明看见她有些通红的脸上写着一丝错愕，还有有些用力过度而微微发白的指节。

有着几许愧疚，我转过身去站在雨里，却不敢看她的眼睛，一如你。

始料未及的是，她扔掉了手中的伞，安安静静地陪我站在雨里，没有我预料中的转身而去或者是大骂我几句。看着那竹纸伞上的水墨画渐渐在雨水里融散开，染上了泥水的土黄，还有她被雨水黏成一块的长发，浸湿的裙子，有着深深的内疚和自责。然而，你知道的，除了你，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。她不是你，始终不是。

那一天，她陪我淋了整整一天。临走时，我看的出她的脚步有些虚恍。我不知道，因为什么会让她选择站在这里，我也不想去想，即便这里面也许有着一个华美的故事……

夕阳适时的洒下一抹余晖，影子被拉的好长好长，远远望去，像是交织在一起。

云夕篇

看你熟睡的脸，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，时而扬起嘴角，时而微微蹙眉。

即便是早就做了这个觉定，到了这会仍旧是如此的生疼。

轻轻的用尾指梳拢你凌乱的头发，抚平你紧蹙的眉角，看着你那熟悉无比的脸庞，还有那唇边几缕青涩的胡须，竟是如此的眷恋与不舍。

我想，要是这会你突然醒来，轻声的叫我的名，或是给我一个拥抱，大抵我是不舍得再走。然而，故意挑了这个时间，就是不敢看你满眼的心疼，所以这只能是一个假想。

毕竟，我是不足以同你站在一起的，我得离开了。

可是，我从未想过，我真的就这样离开你了。

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么？

吻了吻你的眉角，转身，离去。

关上房门的一瞬间，从门缝里看见你熟睡的脸，终于还是忍不住流泪了。答应过你不哭的，就像答应过你要永远在一起一样……可我还是忍不住哭了。

陆扬，我走了，不要找我，好好的。

珍重。

你像一个孩子一样单纯，单纯的令人心疼。喜欢便是喜欢的无以复加，不喜欢的却也从不肯为自己留一丝余地。你告诉我说要照顾好自己，不要让自己受委屈，开心最重要，然而你却总是会很用心地为我做好每一件事，甚至是一些你从不喜欢也不会做的事。习惯简单的你，因为我，总会随身带一把伞，无论天晴下雨。而当我懊恼自己又弄丢了笔的时候，你也总会适时的从兜里再拿出一支来，还有零食、纸巾……我总在好奇，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你兜里所没有的。看你略微有些得意的眼神，如同得到了最心爱的糖果。

你总是不厌其烦的第一时间告诉我今天的天气，即便是我们其实只有十分钟的距离。过马路的时候，你总会挡在我前面，我知道你其实是害怕因人群拥挤而将我挤到马路。当红绿灯亮起，你总会紧紧的牵住我的手，并且时而左、时而又的和我打趣，其实我知道，你是想第一时间为我挡住冲过来的车辆……那次足球比赛，我们坐在高高的看台上，你总是小心翼翼的调整伞的角度，不肯让一丝阳光调皮的落在我的身上。

你一直试图把你最完美的爱给我，总会很用心的记得我的生日，然后在第一时间给我祝福，而当我在你生日过去好几天才后知后觉，你总是安慰我说没关系，因为连你自己也忘了。你总是会傻傻的等我电话到很久，却又担心打扰到我而不敢给我电话；会因为不小心说错话而自责好久，即便我其实并不在意；也会因为讲笑话逗我开心，而忘记答应好了要陪朋友一起游戏……

记得第一次见你时，你的羞涩与胆怯；第一次拉你上电梯时，你的惴惴不安与恐慌；第一次送你生日礼物时，你的满脸欢喜；第一次在你面前哭时，你的手足无措与怜惜……

好多好多，好多关于你。

然而，你知道的，关于我的却始终比我知道的要多。

这一次，例外。

带走了所有关于我的东西：照片、日记，删掉了你手机里存了好久的我发给你的短信还有电话号码，恳求每一个你我所熟悉的人，不要告诉你关于我的任何消息，我试图将我从你的生活里剥离出去，不留下一丝痕迹。而当我不经意的发现你收集了厚厚一踏我的草稿纸、旧论文、试卷还有纸条，甚至于每一页上都还小心翼翼的写着日期、地点……那有些泛黄的纸页似乎有些刺眼，不然，为何我会忍不住的流泪。

化疗很疼，真的很疼，就像我看你一直傻愣愣地站在宿舍楼下等我一样。渐渐清醒的时候，那一踏草稿纸成为了我打发时光的最佳良药，看那一张张纸上，你写下的每一个文字，每一笔都仿佛刻进我的心里。我在你的字下面，留下一段小字，每一篇都是：x年x月x日，陆扬，我好想你。

坚持要从医院里出来，不顾医生的劝阻和反对，即便是这样，每一天也只有两个小时可以由我安排的时间，别的时候，要么是在昏迷，要么就在手术台上。每一次偷偷地跟在你的身后，看你发了疯似的到处找我，都会忍不住的心疼，疼到泪流满面，无法呼吸。你怎么就那么傻呢？

看你每一次回头，我都有些心惊胆颤，害怕你会不小心发现我。沿着你走过的路，轻轻的慢踱，似乎还能感觉到空气里你遗留的余温。闭上眼，耳朵里塞着耳麦，听着你以前说过的录音，我虚握着手掌，假装放我的手在你手心里，感觉，就好象我们又在一起一样……

原谅我，陆扬，原谅我。

我开始掉头发，脸也有些浮肿起来。要是你能看见我现在的样子，一定会说没关系的，脸圆圆的其实也蛮可爱的呢！我努力地想笑出你所喜欢的样子，却只能看见镜子里绷得有些难看的脸。到了后来，再要出门的时候，不得不穿厚重的外套，将整个人都捂起来，只露出一双眼睛。这样，至少我每一天仍然可以看见你，而你大概也再认不出我来。只是，我还是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你眼前，看你傻愣愣的样子，我怕我忍不住告诉你，其实，我在，我一直都在……

有一个女孩子，她跟了你好久。每一天都会跟你在同一个时间里出现在我的眼前，在你离开之后离开。而让我奇怪的是，她只是远远的望着你，就像我躲在街角看你一样，不说一句话。

那一天，是我所喜欢的天气，烟雨朦胧的。看你淋在雨里，傻傻的等我出现，还是会忍不住的心疼。我看见她远远的走向你，给你撑着伞。她有着一头和我原来一样漂亮的长发，撑着画着水墨画的竹纸伞，还有我想穿给你看却怎么也穿不了的波西米亚风的裙子，原来，我和她真的好像呢！

只是，陆扬，你怎么可以这样呢？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她呢？你是怕我误会么？其实，看你们站在一起，你们真的很配呢，就像一幅水墨画似的。

后来，每一天都有看她陪在你身旁。虽然你还是不肯说一句话，其实，我知道，你想跟她道歉的，对不对？呵呵，好想再看看你满脸窘迫的样子，就像我当初问你名字的时候一样。不过，我没有多少时间了，陆扬。明天，我就该做最重要的一个手术了，若是能够醒来，或许，后天我还会来看你，虽然你不知道。

不过，有她照顾你，我也就可以安心了。

只是，可不可以，在以后你再看见她的时候，可不可以想起我，只要一会，一小会就好。

一小会就好。

后记：

人真的可以变得很懒撒，就像这篇前后夸了一年的小说，百般折腾，到了这会，终于可以算是完结。文中有很多硬伤，也有很多的词不达意，然而，也只能这样草草收场。因为到了现在，我才发现，原来，我其实是不适合文字的，看看还好，真要写起来，又该得郁闷个好几天了。

一直不习惯一个人，所以总习惯了装可怜，或者是死缠烂打式的，找朋友聊天、发短信什么的。前些天的时候，给一朋友聊天的时候，她问了我一句话：你又无聊了哇？我愣了好半天，的确，我又无聊了，虽然我知道她只是一句戏言，当不得真。然而，这的确是我以前、现在甚至是将来可能的状态。买了的书放了好久没有再看，除了杯盘狼藉之间的感叹。

前所未有的觉得，原来我一直活在别人的世界里，要么是小说，要么是自己给自己设置的一个陷阱，顾影自怜。我要什么，我追求什么，我不知道，好像什么都可以，又好像什么都无所谓。糊里糊涂。

一个人呆的越久，也就越容易胡思乱想。看着书桌上有些褪色的老照片，零零碎碎的，花了几天时间做了这篇不算是小说的小说。看懂了也好，没看懂也罢，哪怕是茶余饭后多了一点谈资，也是好的，不是？

每一个人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利，也有自己表达爱的不同方式，只是，在你做出决定前，请慎重考虑，不要因为相爱变成错过，也不要在将来追悔莫名。也许，你所给与的幸福，其实并不是他（她）所想要的呢？

一转身，云淡风清。

给那些相爱的、想爱的、不爱的、被爱的人

2011年6月19日，毕业一周年前，于内江